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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3-29 来源:网络
游牧文化是一种生产生活方式,也是与此相适应所形成的思想观念。蒙古族游牧文化,是逐水草而迁徙,适应自然环境而驻牧。蒙古人有敬畏苍天大地的观念,有热爱和保护生态环境的 意识 。蒙古族游牧文化的精髓,是遵循自然规律,在保持水、草、畜的生态平衡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存。
游牧文化依赖、适应、崇拜大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因为适宜的自然环境是畜牧业发展的基础条件和基本资源,游牧业有与自然生态相适应的固有机制,游牧民族有与自然生态相适应 的固有观念。蒙古高原的地理环境适合狩猎和游牧,孕育了匈奴、东胡、乌桓、鲜卑、突厥、契丹、蒙古等游牧民族,是游牧文化的摇篮。勤劳智慧的蒙古民族是游牧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 游牧文化的典型代表。13世纪,蒙古民族登上世界历史舞台,结束了蒙古高原数千年民族、部族纷争的历史,同时也继承、汇聚、整合和发展了历代草原民族的文化,不断丰富和完善自己, 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蒙古族游牧文化。蒙古人在游牧生产生活方式中领悟到,大自然是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赖以生存的摇篮,人与自然水乳交融、密不可分。生态智慧形成、传承和凝炼于蒙古 族生产方式、生活方式、风俗习惯、宗教信仰、文化艺术、伦理道德、美学与哲学、法规与律令等诸多方面。
“逐水草迁徙”的生产方式是一种人类对自然对象性关系的适应,以天然草地放牧,遵循畜群性及季节等自然规律,把畜牧业的发展限制在自然承能力之内,限度地利用牧草资源又 不使其破坏。季节营地的划分是游牧业最明显的特。营地指集中放牧牲畜的地方,是牧人对牧场惯称。每一季营地驻牧期间,牧人还要根据草场与牲状况,做多次迁移。游牧民每年移动的轨 迹大游牧圈。大游牧圈形成的原因与水源有无、场优劣以及去年迁移中畜群留下来的粪便都有。游牧民以牲畜粪便作燃料,放牧地当年的牛浊湿不能利用,所烧的牛粪是前一年留下的,经水 洗、风干,自然发酵后,有机养分已随雨渗透土壤中。这就要求游牧路线一般不轻易改变,年基本都一样。13世纪中期西方传教士加宾尼其撰写的《蒙古史》中就注意到蒙古人:“用牛粪马 粪烧火来煮食物,皇帝和贵族与其他人一样,以牛、马粪烧火取暖。”草原上树木很少,生在这里的人们一般都将牛粪、马粪等作为燃料,草原环境的破坏程度很小。
蒙古民族在衣食住行等方面具有适应游牧的动态生活方式。在服饰上,蒙古族服饰具有浓厚的草原风格和适合游牧生活的基本款式。它主要由首饰、袍子、腰带和靴子四部分组成,是丰 富多彩的生态艺术。蒙古袍是最实用、最具“生态”特征的:肥大的下摆一直垂到靴子,冬天防寒护膝,夏天防蚊虫叮咬、遮暴晒。宽松的上身部位,穿着时与身体分离,形成封闭的“小气 候”。腰带系的宽而紧,使得牧民骑在马上,能始终保持腰部的稳定垂直,减少腰部的疲劳。行可当衣,卧可作被。
在饮食上,更可看出蒙古族游牧文化的创造力,食物构成大体可分成两大类,即乌兰依德根(肉食)与查干依德根(奶食)。肉食多以煮食为主,春夏季肉食丰富,便将剩余的生肉割成 细条、撒上盐、放在通风处晾干;也有人再把干肉磨成肉粉。吃不完的奶乳品分离成奶和油。奶经加工制成奶干、奶豆腐,奶酪等干制食品。这样不但减小体积,而且不易变质,便于携带和 保存。
在居所上,蒙古游牧民族的居室蒙古包,早在匈奴时期就已发明并广泛使用。《黑鞑事略》曰:“其居穹庐,无城壁栋宇,迁就水草无常······得水则止,谓之定营。”它由木骨 架和外覆毡片组成,冬暖夏凉,抗风御雪,建造和搬迁都很方便,是适应游牧生产生活的一大创造。蒙古包是人类长久性住宅建筑中用材最少、建筑方式对自然破坏性最小的建筑,非常有利 于保护草原植被。蒙古包是蒙古民族传统的住房,又称毡帐、帐幕、毡包等。蒙古称格儿。游牧民族为适当游牧生活而创造的这种居所,易于拆装、便于游牧。
蒙古族游牧文化蒙古族游牧文化的宗教主要包括萨满教和喇嘛教。萨满教的万物有灵论和佛教的生态观深刻地影响着蒙古族传统的生态理念,是一种以自然界万物有灵为信条的思想。萨 满教是一种原始宗教。萨满是通古斯语,原意为“因兴奋而狂舞的人”。萨满教一开始是多神教,崇拜多种自然神灵(天地神、山水神、风雨雷火等自然诸现象的神灵、各种动植物之神等) 和祖先神灵。后来逐渐形成主神教,把天作为主宰一切的、决定命运的至高无上的神。在萨满教的自然神系统中,天地神占重要地位。天神腾格里,即“长生天”,主宰一切,是蒙古人的最 高神灵,掌管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地神“额土根额克”养育一切生物,掌握万物生长。蒙古人把天比做生身之父,把地比作养身之母,于是产生了“天父地母”之说,有了敬天地之俗。“天 父地母”是蒙古人对自然和自身认识的和谐理念。有了萨满教的“万物有灵”论,大自然被萨满教赋予灵性,被重构,再生,超越原有纯粹自然的属性,被神格化和人格化。蒙古民族的生态 理念正是在这样的宗教信仰中孕育成长起来的,经过千百年的潜移默化,积淀为一种生态保护的遗传基因。